“殿下, 您的药水还需要多久才能配好呢?我感觉安娜小姐失去眼睛会很可怜……”这样她就不能欣赏我的画作并且给出合理的建议了。
沃伊伦特配药的手一顿, “萝丝, 你该注意下分寸了。”
“噢, 抱歉。”萝丝缩回叶子, “殿下您忙吧。”
还有时间, 不到最后一刻她就还有信心。于是萝丝这回用大号的三层托盘装满甜点和水果往安娜的房间移去,连每片花瓣都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绕在尖顶拱门前石柱上的派森最近有些费解, 它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萝丝最近每天都高兴得像是成为了举世闻名的大画家。
而且, 萝丝每天跑来跑去,看上去很忙碌的样子,衬托得它这条成天睡觉的黄金大蟒蛇像个废物。还没入冬就睡成头死猪, 成何体统?
经过连续几天的观察, 终于被它找到突破口。原因就在安娜身上。
哼,这个恶毒狡猾的女人, 迷惑不了殿下就去迷惑萝丝是吧?然后让我们替你出头。简直痴心妄想!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派森到关押安娜的房间前,用尾巴轻轻敲了敲窗。
笃笃笃。
“来啦——”安娜跑去开窗。
哈,愚蠢的女人啊,你一定以为我是萝丝吧。我才不是萝丝那种虚荣心爆炸,被人夸一下就翘尾巴的蠢花。
就在窗户被打开的那一刻,派森朝安娜张开血盆大口,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她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