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后娘,你爹的东西她都可以自由拿取,有什么好抢的?”费天半信半疑。

“我明明看到她坐在爹身上,手还抓着爹的衣服,我怕爹被她打,一时情急才会推了她一下,她就……她就……”

费瑾越说越心虚,不过倒是勇敢承认了自己有动手,这让月初对这鲁莽的孩子有些改观了。

蔡总管皱眉看了下费瑾,用一种微讽的语气道:“少奶奶打少爷?小少爷,你这话恐怕夸大了吧?小少爷又不是不知道少爷的情况,有谁打得了他?倒是少奶奶别被……哼哼。”他意有所指地住了口,这剩下未说的余韵十分耐人寻味。

他这话不仅说得费瑾气急败坏,连月初这受害者都不太舒服地多看了蔡总管一眼。此人能在费员外面前大言不惭,估计应该是很受宠的下属。

你一言我一句的,说得费天心烦,他摆了摆手,注意力放到了月初身上。“你说吧,是怎么回事?”

此时月初血迹未干,手巾还捂住了半张脸,典型的受害人形象,诉起苦来也特别有说服力,“我没抢相公的东西,明明……明明是他抢了我的东西啊!”

纤手指了指费云升的胸口,众人转眼望去,赫然看到他胸前别着一大片的女人饰品,还有他手上仍玩着的金珠,心下顿时了然。

这根本是把新嫁娘的嫁妆全霸占到自己身上了啊!而且还霸占得不是普通的光明正大。

费天责怪的目光望到了费瑾身上,费瑾一脸后悔,垂首不语,而始作俑者费云升一时成了所有人注目的对象,哈哈笑了起来。

“她的,我昨天跟她拿的,她刚才跟我玩。”费云升拉起衣服献宝,还以为大家在欣赏他呢!

“唉,你们父子真是……”费天无语,心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沮丧,好不容易才能做出决断。他长叹了口气,神色灰败地道:“今日就不奉敬茶了,你们扶少奶奶去休息,瑾儿,你自己去祠堂跪下,罚你午膳不准吃费升你跟我过来,我这次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