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认知让宿云不得不低下头开始细细观察对方,陌生的alpha,陌生的脸,陌生的信息素与陌生的脸。
不论宿云怎么翻找自己脑海里面的整个记忆库,都难以找到和面前这个人或者说是这个场景任何有关的事物,这里的一切乃至于温度都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
就像是他在审判塔里面的那些记忆,宿云分明记得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地球军是怎么摁住他强行为他注射了性别改造的针剂,星际联邦的人又是怎么把他给带回审判塔中的。
可宿云也从来都没有忽视过,他在十六岁之前的记忆模糊又稀少,自己因地球军而死的父母的脸也十分的不清晰,简直像是有一段记忆在告诉他,他经历过这些,所以理所应当为了这些而去恨。
只是宿云总在午夜梦回时候想起这些记忆中出现的疑点与死角,从不敢过早去论断自己是否真切被如此对待过。
这也正是他在审判塔中多年却能够在面对每一位地球反叛军及星际联邦中的犯人能始终公正的原因,宿云己身的记忆就是一把衡量善恶的尺。
过去是宿云衡量他人,现在则是要宿云来衡量自己是否能够接受新信息的冲击。
宿云并不认为自己是多厉害的人,值得让地球反叛军和审判塔里面的人都对自己青眼有加。
尽管如此,在面对像是巨型犬一样的余径时,宿云还是有些心软了,他慢慢移开盖在余径眼前的手,再低下头与那双灰蓝色的眼眸对视。
“我需要更多的证据。”宿云说:“不然我不会就这样站到你的统一阵线去。”
“最至少你现在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了。”
余径撑着宿云的膝面往他的怀抱里面拱,再是无比欣喜的凑近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