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她的朋友都算不上。

顾与西要离开的时候，耶鲁米亚亚又忽然喊道：“等下……”

等他转身后，她就忽然替他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笑着说道：“如果阿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过如果他真的很过分，你也可以揍他的，我也会揍他的。”

顾与西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喊住自己说这一句话，迷迷糊糊地点头，转身走了。

等他走远后，耶鲁米亚亚就低头摊开了掌心，看着上面的小型窃听器，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对谁说：“欠揍的阿深。”

窃听器那一头的男人：……

微微勾了嘴角，心情明显很愉悦，被发现了也一点不慌张了。

也因为听到了刚才的那些话，彻底消除了对顾与西的杀心，毕竟他有了女孩儿全部的爱和宠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深夜，酒吧。

顾与西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第几瓶酒，他满脸通红，头发凌乱，领带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身上的衬衫也是皱皱巴巴的，扣子解开了好几颗，露出了因酒醉和变红的皮肤，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臭味。

明明感觉脑子晕乎乎的，甚至伸手去捞酒瓶的时候也捞不准，偏偏意识还是很清醒。

周围喝醉的人很多，但真正想像他这样买醉的人，恐怕没几个。

原来真正想喝醉的人，真的喝不醉……

顾与西再次用力一捞，手却擦过酒瓶抓了个空，酒瓶被碰到后踉跄了一下，最后翻滚下桌子，碎了。

“啪”的一声响，像是顾与西身体内的某个机关被打开，他忽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