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很耐心,拿出那一张收据给我看:“一品寿纸扎铺印章,不过现在都门头却是寿一品纸扎铺。”
我一下子反过来他的意思。
寻常的纸扎铺子白天营业,晚上留一盏引路灯,但是晚上门一般关着。但是另外还有一种,白天营业,晚上营业,顾客也不一样。白天来的大多是活人,凌晨过后的顾客可能不是活人。
这种铺子还有一种奇怪的说法,白天和晚上的铺子就不能是同一个门头,也是为了避免晚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来沾染阳气影响白天顾客的气运。
我拿着那张收据问道:“会不会是你找错了?”
高扬笃定地说道:“不会。”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这里呢?而且我刚刚也没发现你导航上面搜了这个名字。”
“因为我认识这个老板。”高扬说道,“这是一个师哥开的铺子,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我感觉有点隔应:“学长,你要知道秦不义那一伙人就是禽兽,能够为他办事的人,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的意思我懂。不过我们这一派,向来没有这么多规矩。出师以后,所有的行为都只代表个人。胡宁舍,放心,我跟你一样。但是我管不了所有人,你懂吗?”
我怎么会不懂呢?
就比如不是所有的律师都只会为正义说话,有些人因为钱因为生活因为其他,也可能会做出其他违背良心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对的,就连我也做不到啊!
一个人在死的时候,能够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此生问心无愧。
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不是吗?
我叹了口气:“学长,我们先进去看看。”
高扬说好,然后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