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剑锋一偏朝着她的脖颈刺过去，奶奶这个时候却冲破紧致，以肉身挡在她的前面。

他白发凌乱，苍老的面容满是憔悴，手里面颤颤巍巍地举着一把小刀：“胡宁舍，奶奶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她不能死，她真的不能死。如果你今年真要杀一个人才算泄愤，那你可以杀了我。这把刀，你记得吗？”

我拿起那刀，天眼里面已经看到往事，那是我大概三岁的时候，村里人围住了我们家，我和奶奶被吓得不敢出来。尽管这样，他们依旧不罢休，甚至向我们家投火把。

熊熊的烈火照亮了黑夜，奶奶和我最后不得已出了屋子。那些村民个个凶神恶煞，对我喊打喊杀。

奶奶那那把刀抵在我的喉管上，最后她割向自己：“你们要是杀她，那就杀了我！我是胡家的主，胡家村资历最大的户，死后会以胡家之名诅咒你们。”

奶奶的脖子已经被割破，最后村长生怕闹出来人命，还是没敢硬来，之后我们就被赶出了村子。

我，欠奶奶一条命。

哦，不止一次，无数次。

没有奶奶一次次地保护我，我绝对不可能活到现在。

手中的剑最终拐了个弯，我放下剑说道：“奶奶，你让开，我答应你不杀她。”

身下的狮子抖了抖毛，极不情愿地回到我的手链上。

奶奶转过头去看已经变成蛇的胡宁月，哪怕摸起来又滑又凉，奶奶还是满眼慈爱：“月月，你受苦了。奶奶对不住你，没让你在奶奶身边长大，可是奶奶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你可会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