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谨宸一路将苏莞抱回了房间,然后又将她送到了卧室。
他轻手轻脚将她放到床上,用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就知道窝里横。”
祝谨宸话落将被子盖好在苏莞身上,又放轻了脚步离开了卧室。
当天晚上,祝谨宸没有离开,但他守着分寸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半夜苏莞睡得不安稳,祝谨宸几次去帮她盖空调被,没一会儿又被踢开。
祝谨宸索性搬了把椅子坐在苏莞的床旁边,就那么守着,她踢了就盖,盖了踢,踢了再盖。
窗外的夜色很浓,像泡在雾里,城市一派迷蒙的灰色调。
祝谨宸的面色未有一丝一毫地波动,眼底也是一片清明。
良久,祝谨宸也靠在椅子睡着了。
次日苏莞从宿醉中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她强撑着要坐起,可使不上力气,脊背才脱离床又狠狠倒下去。
她索性放弃,浑浑噩噩间梭巡着卧房,应该是酒店,不大不小的空间设计得商务简约,棕木色主调的墙漆,镶嵌着整齐的黑色护板。
窗外已有光亮,天际深处晕开浅浅的鱼肚白,浓郁的乳白化不开一般。
苏莞眨了下眼睛,骑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睡着的祝谨宸。他一动不动倚着椅背,上身是黑色挺括的衬衫,薄薄贴着胸膛,下身是黑色的西裤,纤尘不染。他就那么安静地闭着眼睛,掩埋在一分一秒流逝的时光中,仿佛一弯沉寂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