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的对话顾安衍没有去听,径直顺着后院的小路离开了。
夜深,顾安衍边走边点了根烟,夏天的夜风湿热,灰白的烟烬在路灯光影的交织里忽明忽暗。
他从院子的小路绕向别墅的正门,在门口站了两个抽烟的男人,一个五十多岁,是顾安衍的小叔。另一个三十出头,是顾安衍小叔的女婿。
这一家人很早就被祝老爷子排出了祝氏集团,主要是这个小叔太不靠谱,好吃懒做还爱赌/博,祝老爷子只将他安稳地养着,并不委以重任。
顾安衍走过去跟他们两个客套性地打了个招呼,“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顾安衍的小叔闻言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还不是谨宸那小子,你说你爷爷都已经过世了,还追究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赶紧让律师过来把遗产分配的事儿说一说,大家也好各忙各的。”
顾安衍闻言微微眯了眼,“谨宸在追究什么事?”
小叔没接话,倒是小叔的女婿接话了,“老爷子是突发脑溢血去世,谨宸就问王姨老爷子好端端怎么会突发脑溢血,王姨哪知道这个?但王姨说老爷子在突发脑溢血之前好像在书房里看文件什么的,谨宸就追着不放了,说是要查一下老爷子生前都看了些什么文件。”
顾安衍不动声色看房顶角落的摄像头,没再吭声。
小叔扔了烟蒂在脚底踩灭,“要我说扯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赶紧把律师找来办办正事儿。老爷子都这把年纪了,看文件累着了血压一高脑溢血是什么稀奇的事儿?我看谨宸现在就是有被害妄想症,整天疑神疑鬼的。”
顾安1銥誮衍没接这个话茬儿,直接迈步走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