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来脑袋转得快,很快回信:在你门口守着的疯子跟你说的吧,姐你脑子没事吧,不是被我气傻了吧。
钱多多给景月发了同样的短信。
景月回了一串盒盒盒盒盒盒盒。
钱多多抱着手机,想,还能征求谁的意见。
她妈不行,她妈封建迷信,这话说了,估计当即去寺庙给她求驱邪的符箓或物件。
突然,她脑中蹦出一串数字。
安易的手机号。
九年前的,那时候还是高中生,她领他去学校对面的营业厅办的学生套餐。
分手后她删了他的号,但删不掉脑子里的那串数字。
时隔多年,不知还有没有那个号码,那个号码又被谁用着。
九年来,她从未拨通,更无打扰。只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在手机屏幕上摁出那串熟悉的数字,但从未拨出过一次。
今晚,思维混乱的她,将编辑的短信发到那串熟悉的号码上。
晚饭没吃,有些饿,钱多多去厨房煮了碗方面便。
端着泡面进屋,拾起手机,发现那串熟悉的号码竟回了信。
【看来真感冒了,发烧说胡话了,怎么,要我请医生朋友上门凿一针么】。
面条卡在嘴里。
钱多多摁拨通键,响了一会,对方接起。
熟悉的男低音,“真的需要医生上门?”
钱多多囫囵吞下嘴里的面,“真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