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离开,许清烛深深望着后视镜里渐行渐远的游熠。
他走在细雨中,继续抽着那支燃了半根的烟,撑伞的背影在霓虹灯与雨中挺阔而孤寂,渐渐消失在转角。
许清烛收回目光,轻轻对车斌说了一句:“斌哥,再在车里备把伞吧,我感觉游总那把伞可能会丢。”
车斌应道:“好的,许小姐。”
这一晚,许清烛趴在窗前,盯了很久的窗外。
游熠是凌晨三点十分回来的,许清烛裹着毛毯在窗边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车灯晃过,睁开眼往楼下看。
一辆黑色车的副驾门开,只穿着白体恤的游熠走下车,西服外套拎在手里,冲黑色车挥了挥手,黑色车离开。
游熠的脚步有些虚浮,他摇晃着走到篮球架旁,背倚着球架,垂睫点烟。
院子里没有点灯,秋夜的月光下,只有香烟亮着一点猩红,在他嘴边和手指间来回流转。
后半夜的雨停了,但温度一定很凉。
游熠在院子里的篮球架下抽了一根又一根烟,许清烛很想冲下去把他拽进屋里面,可是她不敢冲动,怕他察觉到她的小心思。
许清烛就一直在楼上窗前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和凄冷的月光一起陪着他。
直至他终于扔下最后一根烟头,踩灭,抬步进家门,她紧握着毛毯的手终于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