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烛困得揉眼睛,无意识地答应他。
而后在游熠直起腰转身要时,许清烛忽然抓住了他手腕,她嗓音哽咽,却道:“哥哥,记得吃退烧药。”
游熠垂眼凝着她,她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翻身将脸朝里侧,绵长地呼吸起来,好似很快就进入了梦中。
他今晚这样欺负了她,她还叫他哥哥,惦记着让他吃药。
他真的,是个混蛋。
游熠暗骂了一声自己,无声答应她“好”,而后为她关好房门,离开。
就在房门关上的一分钟左右后,许清烛忽然起身往洗手间跑,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她一天没吃东西,除了吐出来一点酒,什么都吐不出来,直觉得胃里难受,一阵阵的想吐。
而她脸上再次滑下眼泪来,如同断线的珍珠,不断地往下掉着,永不停止般地掉着。
……游熠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
他怎么可以把自己当作温烟的替身,他怎么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吻自己。
许清烛渐渐地蹲在地上,用力地抱着肩膀,咬着嘴唇无声哭泣起来。
她从来都是越假的假哭,哭声越大,越真的真哭,哭声越小。
如此时,她怕被人听到,就将所有委屈的哭声都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闷在自己那十年如一日的守护着的小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