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烛转身上楼,连体睡衣的双腿很短,她一跳跳地跑开,白熊屁股上的那只小短尾巴上下晃荡,是只快乐无忧的摇摇晃晃的可爱小熊。
游熠从她的可爱背影上收回目光,眉心重重地跳动了一下,有一些反常的东西像电灯即将坏掉时闪过的灯光,一闪即灭,想抓住,但什么都没能抓住。
他感到了心底无端升起的不安,仿佛站在空旷而安静的皑皑白雪间,有什么让他心慌意乱的事情在逐渐逼近他,或是暴雪,或是雪崩。
不知是为竹叶青父女俩,还是为许清烛。
许清烛一早醒来,打开窗帘,才发现昨夜又下了雪,并且此时仍在下雪。
这一场雪下得无声无息,没有呼啸的大风,没有黑沉的阴云,白絮只是安安静静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不疏不密,悄然下落,格外的温静。
许清烛好心情地欣赏了一会儿静谧的落雪景色,推窗拍了两张照片,之后去洗漱。
洗漱完毕后,勤快地收了浴室柜上的护肤品,撤掉了床上的四件套,换下睡衣,一并都塞进行李箱里。
她从小就没有自己整理过行李箱,是将这些东西卷成一团给胡乱塞进去的。
八点钟下楼,游熠已经吃完早餐离开去上班。
八点半时,苏娥带着搬家车过来,拆下客厅里新挂不久的巨幅婚纱照,去地下室取了其余的挂墙婚纱照和婚纱照相册,之后去健身房取许清烛的瑜伽球等物,去厨房收走许清烛的漂亮杯碗。
许清烛帮着一起收东西,但她没有再去地下室。
地下室里的那个记忆曾经让她很疼,她是个长记性的人,不会再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