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烛的这左一个“游先生”和右一个“您”,中间又是先一个“谢谢”和后一个“麻烦”,游熠听得呼吸极其不畅,太阳穴突突地蹦着。
“不麻烦,许老师客气了,”游熠忍耐着说,“刚好一个朋友要用我私人飞机回来一趟,我就顺路过来了。”
哦。
原来游熠明明不想看见她、却还出现在这里,不仅是因为她爸的嘱托,还因为顺路,那她放心了。
不过,许清烛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耐,就又贴心地说了一句:“游先生放心,以后我会让我爸妈少给您打电话,不会再麻烦您顺路来看我。”
游熠沉默。
他听出了她话语里多么不想见到他的意思,说得还真是委婉。
刮起了北风,不知是她的冷淡疏离,还是北风很冷,游熠感觉北风刺骨。
“许老师很贴心。”游熠气得微微磨牙。
许清烛点头:“还行,主要是游先生您日理万机的,太忙,太麻烦游先生您了。”
“……”
真是阴阳怪气的好手,游熠气得牙痒。
北风也吹得许清烛手里的装药的塑料袋发出窸窣的响声,她低头看药,才瞧见真的有好多药,得有十盒,她抬起来把药递给他说:“对了游先生,我朋友已经叫人给我送药过来了,我就不收您送的这份药了。药太多,我又吃不下,该浪费了,麻烦游先生您退回去吧。还有麻烦游先生回去后,不要和我爸妈提我今天的事,也不要说药的事,免得他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