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响起了不怀好意的半普通话半粤语的声音:“许小姐来都来咗,走咩啊,坐下sei两啖再走啦。”
这个人可能是从京市或者北城过来的,时而北方腔调,时而夹杂粤语,还没将粤语学全:“许小姐您来港市拍了这么久的戏,我们这可是换了好几拨的人,请你sei饭都冇请到呢。今日正好游公子刚到,你就……”
忽然,空气里响起一道酒瓶砸破人脑袋的清脆又闷重的声音,响得让人停止呼吸。
接着有人惊呼起来,随即像被人给用力捂上了嘴,惊呼声戛然停止。
许清烛没回头看。
她刚刚听到了一些声音,在这个人说话的时候,有椅子划过地面的刺耳声,有不急不忙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走到这个不怀好意的人的身后,突然砸了这一酒瓶子。
“不是跟你说了吗,”打人的人扔了在手中破碎的瓶子,不咸不淡地说,“不该欺负小姑娘?”
听不出怒气的嗓音,平平淡淡的,却又让人格外打冷战,后脊发凉。
许清烛轻轻抿了下嘴,怀疑这个打人的人是不是喝多了。
下一刻,她听到游公子淡笑的声音:“会不会待客,拦人家小姑娘干什么,开门。”
后面关先生忙说:“开门开门,快开门。”关先生的声音里都透着慌张。
门被打开,许清烛和苏娥走出去。
没两步,许清烛感到身后有脚步声接近她,有人跟她走了出来。
接着许清烛听到这人在后面叮嘱人的冷淡声音:“看住了,里面人一个都别想走,一会儿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