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烛嗓音哽咽着,听着可怜极了,用哭腔指责着他:“于公,你是投资人,是制片人,你每天出现在片场,我管不着。但是于私,你不过是和我合作过的前夫而已,我们都已经离婚三四个月了,你凭什么还要管我喜欢玩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她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入戏,本来只是想让游熠认清楚他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让他摆正他自己的位置,可说着说着,就觉得游熠好过分,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咄咄逼人。
“我朋友对我贴心,有品位,关心我,她送我礼物,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啊?你凭什么要指责我朋友啊?你凭什么这么夹枪带棒地和我说话啊?”
许清烛颤抖着肩膀与声音说:“你对我冷嘲热讽,对我尖酸刻薄,对我笑里藏刀。游熠,你凭什么啊?”
安静的房间里,此时只有许清烛的抽噎声。
俯身看她的游熠,也一阵的安静。
她这一句又一句的“你凭什么”,像她抓着一把把的盐,专往他心口上扬。
他的心口从她悄无声息地狠心搬走家里她所有东西开始,就已经被她给划出了裂痕。
伤口遇盐,一直刺激到他的神经,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疼痛。
是啊,他凭什么,他凭不了什么,没有她对他感情可以倚仗,也没有一纸婚姻她是他的合法妻子可以让他持仗发火,他算什么。
他什么都不是,没有资格管她,也没有资格生气。
游熠看着她低垂的额头与她低垂的眼睫,慢慢屈身蹲在她面前。
其实,他在到听到她说他对她冷嘲热讽,尖酸刻薄,笑里藏刀,他知道她大概在借题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