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冻得厉害,心跳似乎都停了。
“游熠,”许清烛一字一顿地说,“你过界了。”
你过界了——这次她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
如有千斤锤砸向游熠的心里,他心里正冻成厚厚的冰,冰碴碎开,连着心脏一同碎开,碎得他疼得如被分尸。
避开她目光,游熠从校服外套里拿出一只一次性口罩,撕着包装,展开,欲为她戴上。
虽然洗手间里没有难闻的味道,但他还是不愿让她闻到这里面的空气。
但许清烛偏头躲开了。
并在同时,拨开了他的手。
许清烛对外乖巧的目光,此时以冷漠的目光直视着他,清楚和他说:“游熠,这是我的工作,即便我是位演员,我本职工作是拍戏,但身处这个环境,我的工作不会只是拍戏。你是资本家,你知道这里面的盘盘绕绕的纠缠不开的东西。所以,游熠,这是我的工作,而我的工作不是你的游乐场,不是你当儿戏的地方。”
许清烛有控制地没有将话说得很重,没有以正在发火的怒气语气说这番话,她在切切实实地说她的真实感受,但每句话却也确确实实是冷的:“游熠,你之前出现在片场,没有在我拍戏的时候打扰我,我姑且算了。可你今天出现在这里,你在参与我的工作,在打扰我,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我今天参加的是恋综节目,我不想我粉丝看到我在恋综节目里作假,不想我粉丝日后知道你是我前夫,不想她们觉得我在节目里和你打情骂俏。游熠,你这样出现,让我很不舒服。”
许清烛说到这里,从见到游熠那一刻起的不舒服,到游熠问她腰不腰疼的生气,再到此时,心里已经变成特别难过。
也或许,她难过的只是游熠这样强硬地参与她的工作,让她想到了她爸强硬地让她妈退出娱乐圈的事。
游熠垂眸看着面前快要被他气哭了的许清烛,她几乎素颜,眼角变得湿红,就更显得她眼睛一圈都发红,他突然心疼得紧,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