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烛呆住。
她怔怔感受着他的颤抖,恐惧,脆弱。
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刚刚对他说了什么,她的脖颈一片湿凉。
湿凉得她半个身子好像都要凉透。
“对,对不起。”
许清烛呢喃着。
这一次,她真的说错话了,她不该对游熠说出这样的话,无论是谁都不该和游熠说出“我也发生意外”这样的假设。
可是许清烛道歉着,游熠浑然未觉,仿佛他此时此刻失了聪,什么都听不到,他只发了疯地用力抱着她,仿佛她下一刻就会离开她,也要去另一个世界。
这句话,确实对他太残忍了。
她不该未经思索说出这句假设的。
想当初她在知道他外公生病的时候,她就知道游熠最难以承受的事情就是他爱的人离开他,与他阴阳两隔。
即便他不爱她,但她知道,她也算是他的朋友,任何关于死亡的话题,对他都是残忍的。
许清烛在胸腔都在被挤压的情况下,勉强出声道了两声歉,游熠仍然未觉,直至许清烛断断续续地说:“游熠,我疼。”
听到她以快哭了的声音艰难说疼,游熠怔住,随即所有意识迅速回归,他立刻松开她,神色慌张地问她:“哪疼?腰疼吗?对不起,是腰吗?”
说着,他就要掀开她的衣服。
他眼睛上还一片湿,眼眶发红,眼白里也出现了红血丝,他紧张地俯身看她,立即屈膝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