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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求饶没用,其实不是他求饶与否的问题了,打从一开始时逾白应该就没打算放过闻瑾。

“犯法?”时逾白看着站在原处,居高临下的看着时笙紧紧抱着闻瑾的样子,眸色深的像是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他语调很轻的对着时笙开口,“在南城,我就是法。”

时笙忍着直视时逾白的恐惧,咬牙开口,“那在时家呢?”

时逾白半眯起眼睛,等着时笙的下一句话。

时笙被推到任务失败的边缘,这一刻他好像突然不怕了,面色冷淡的看着时逾白,“在时家,你也是法吗?你别忘了,我才是时家唯一的孩子,你所仰仗的权势,富贵,都是时家给的。”

时笙说话的语调很平缓,但闻瑾却能感觉到,时笙抱着他腰的手在发抖。

时笙是害怕的,但却愿意为了他,和时逾白抗争,这个念头涌上来时,闻瑾身上的痛好像都消散了,他头无力的搭在时笙的肩膀处,鼻尖是浅淡的蔷薇花香,又甜又暖。

时逾白看着时笙,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可心口处密密麻麻泛上来的痛意,让他几乎无法喘息。

正如时笙所说,他的权势,富贵,都是时家的,即便时家是在他的手里才成长到如今在南城只手遮天的地步。

“我说过很多次,”时逾白脊背挺直,看着时笙,忍住要把两人分开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只要你想,我随时可以把时家还给你,我并不在乎这些。”

如果时笙想,他随时可以把一切都给他,他会在时笙看不见的地方,替他扫平所有阻碍,让他站在最高处。

但这个前提是,时笙完全属于他。

时逾白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身外之物,他要的人,此刻为了另一个男人,朝他的心口重重踩踏,毫不留情,似乎恨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