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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逾白凝着陆烬,心口那点儿疑虑消散。

陆家那个私生子死了,如今陆鸣就只有陆烬这一个儿子,把他从南城接回去,不难猜出意图。

陆氏的复杂程度不亚于时氏,陆烬如果一直坐着轮椅,公司的股东一定会以身有残缺这件事儿抵制陆烬。

所以陆烬做了手术之后,不得不立刻卸下轮椅,让陆氏的那些老家伙知道陆烬的残疾只是暂时的。

时笙对于陆烬的腿治好表现出了极大的欢喜,他勾着时逾白的手臂,娇美的脸上溢出明艳的笑看着陆烬,“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父亲打听到今天的拍品有一串几百年前的帝王手钏,所以让我来一趟。”

时笙点头,“都遇见了,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好。”

时笙见陆烬答应了,摇着时逾白的胳膊,软软的撒娇,“哥哥,让烬烬跟我们一起吧。”

陆烬看着时笙亲昵的和时逾白说话,眸光闪了闪,放在身侧的指尖微动,心口处却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没想到时逾白会带时笙出门,更想不到时笙对时逾白竟然是这副软语娇俏的模样。

不应该的——

怎么会这样!

时逾白杀了闻瑾,时笙不应该对时逾白这副样子的。

即便时笙已经想和闻瑾分手,带他手下的人也说了时笙亲眼看见闻瑾死了,痛不欲生,怎么会——

陆烬心乱如麻,时逾白心却软的不像话,因为时笙看着他的眼神,清澈又温柔。

像极了一个全身心爱着他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