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场病好了之后,他在枕边看到了一个很丑,丑的都看不出是他的小人。
他不知道是谁,但彼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却无法确定。
等第二年生辰,他熬了两个夜,在生辰日最开始的那一夜,他什么都没等到,可第二夜,他的深生辰快结束时,云珏如今夜一般悄悄了丢下了小人,和一句未曾变过的,“生辰快乐,平安康健。”
尘迟影看着匣子里四个除了身高变了,依然丑的看不出是谁的小人,神色温柔的厉害。
“母妃,在星凌的日子,是我这十六年来,过的最惬意的时光了,您无需为我挂怀。”
他和母妃都不受宠,受尽欺凌,他来星凌国时,父皇许诺会善待母妃,而他如今也过的比在冀月舒坦。
没曾想当时被逼入的绝境,现在竟是如此的好时光。
尘迟影回了床上,借着蜡烛昏暗的光,从枕下拿出了一块帕子,帕子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被子洗的发白,但边角之上能看到一朵艳丽蔷薇。
尘迟影熄了灯,手中捏着帕子,没入被子里。
漆黑的夜色里,急促的喘息声犹为清晰,像是带着夏季湿黏的汗,散发出腥甜的气息。
还有又低又沉的呢喃,“云珏……”
翌日
时笙在轿辇之上打盹,眼皮重的睁不开,昨夜熬的晚了些,他困的厉害,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清醒,却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乌润的狐狸眼洇出了一些水色。
“状元郎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