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说话时尘迟影已经重新埋下头,细碎灼热的吻落在了他的脖颈间,带出了细密的痒。
常德隔着帷幔,看不清里面的场景,但能听到粗重的呼吸,他的心沉了沉,觉得太子不会为了尘迟影做到此等地步。
可是一张塌,两个人,尘迟影还中了那种药,各种隔着厚重的帷幔他都能闻到情药甜香,他不敢想里面的场景。
常德跪在地上,脸色难看,“国师说,夜观天象,此处似有邪祟,若是殿下睡了,也需叫醒,挪至别处,以免伤了凤体。”
荒唐!
威胁,这是威胁!
时笙抿着唇,眼尾红的厉害,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缘由。
邪祟,哪里有邪祟,分明在说他是邪祟。
“国师还让奴才唤醒殿下之后,把此物呈给殿下,说此物,”常德顿了下才继续开口,“能解百毒。”
时笙大脑翁的炸开,文景知道尘迟影中了药,他一定是知道的!
常德跪行至床榻边,手捧着一个瓷瓶,颤颤巍巍的伸进帷幔里。
时笙被尘迟影压着,费了些力气把瓷瓶拿在手中。
“殿下,国师说为保您的安全,一刻钟内殿下若是没有出去,他便要回禀圣上。”
时笙握着瓷瓶的手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过了一会儿,他咬牙开口,“告诉国师,谢国师挂念。”
常德闻言,忙不迭的出去,但心里却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