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出,但你……”文景漠然的看着时笙,“不是云珏。”
深夜的风吹过来,散了些夏日的暑气,时笙的嗤笑声被催散在风里,“文慊国师说孤出生天降祥瑞,贵不可言,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异世之魂,国师以为,是追随星凌数十载的文慊国师声望更重,还是刚刚在众人面前露面的你,更值得人相信呢?”
时笙的肩膀放松了下来,半眯着眼去看闻瑾,通身的贵气散出,带着属于高位者的威严。
他差点忘了,文慊才是追随了星凌数十载的国师,而文景四年前出现后就开始闭关,前不久才算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威望并不高。
云珏带兵出征把星凌推上了上前所未有的高度,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似乎并不用畏惧文景。
若是文景真的与他撕破脸,也未必就能落得了好。
文景看着时笙的脸,漆黑的瞳仁里有些嘲弄溢出,“殿下征战沙场,一把弓箭能在百米之外正中敌军眉心,如今不知,还能否拿的住那把鲛人筋铸就的玄月弓呢?”
时笙唇角的笑意僵住。
世人皆知太子云珏箭术了得,可他是时笙,他不会用箭。
或者说,他会用,但他如今没有法术,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没有术法加持,他恐怕连个影卫都打不过。
是了,文景能够证明他不是云珏的办法有很多种。
时笙沉默了,面色冷凝。
文景看了眼天上缺了一角的月,然后又把视线落在了时笙的脸上,“我不知道你来自于哪里,又要做什么,但云珏如皎皎明月,你占了他的身体,我拿你没办法,也舍不得这具身体出事,所以我来警告你,不管你是谁,我要这具身体清清白白,等我找到了召回殿下的办法,终有一日,我能等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