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话还没说完,就被马儿疾驰而去的呼啸声打断了话语,只一瞬,他就看不到殿下的身影了。
“蠢东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殿下若有什么闪失,你们几条命都不够赔!”
侍卫们闻言纷纷上马,常德不会骑马,只能坐在马车里由车夫带着。
时笙夹紧马腹,这会儿已经顾及不上被颠簸的难受,满心都有尘迟影不要出事。
只要尘迟影有一口气在,他都能保尘迟影无虞。
时笙快马加鞭,直至深夜才终于到了东宫。
东宫的小太监看到时笙的身影,连忙下跪,“殿下!”
时笙脚步未停,朝着宫殿走去,身形有些晃动,骑马颠簸的厉害,他有一整天滴水未进,如今难受的很,可他却什么都不顾上了。
一路走到了偏殿,小宫女看到时笙时跪在床边。
时笙掀开帷幔,就看尘迟影昏迷着,脸色白如纸,雪白的亵衣之上大片的鲜血,晃的人心惊,“太医呢!?”
偌大的偏殿,除了东宫的宫人,竟然没有一个太医。
小宫女从没看过自家殿下这样凶狠的模样,当即吓白了脸,“太医来了没多久,五皇子突发心疾,淑妃娘娘把人都叫去了。”
时笙脸色沉的厉害,好一个淑妃,好一个云山!
这才几年,这两个人就把教训忘了个干净!
时笙从腰间掏出太子令牌扔给宫女,“传孤口谕,一刻钟没出现在东宫的太医,全部斩杀!”
宫女接过令牌,应了一声,惶惶问道,“那五皇子……”
“你只管去,有什么事孤来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