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闻瑾被时逾白击杀,在船上,时笙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当时为何会如此痛苦,他甚至不记得那种刻骨的疼了。
但他知道,他当时想要不顾一切去救闻瑾。
再后来,是时逾白被他打中手腕儿躺在地上,求他回头,那个时候即便时笙不想承认,也无法忽略那个瞬间他全身血液凝固一般的冷。
这一次,是尘迟影,又或者说是陆烬。
他一次又一次的因为任务对象而产生从未有过的波动。
这三个人,说白了,都是一个人。
是数千年来,唯一一个能让他感觉到情感波动的人。
所以,他想救他。
他不想尘迟影死,也不想时逾白和闻瑾死。
木木困在时笙的肩膀上,比身体还长的白色睫毛颤了颤。
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过了一会儿,一缕白色的光柱注入了时笙的心口,木木也随之消失。
时笙指尖微动,一把透明的匕首泛着冷寂的光,出现在他的掌心。
时笙的手抖的厉害,他看着尘迟影,乌润的狐狸眼尾有些红,“我最怕疼了。”
时笙说话时声音很轻,他知道尘迟影听不到,所以这句话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时笙话音落下,尘迟影放在身侧的手几不可察的动了动。
可时笙没看到,他褪去左侧的衣衫,拿过旁边已经冷掉的药碗,下一秒,皮肉被刺破的声音很轻的在殿内响起,然后是‘滴答’‘滴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