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这才反应过来,他方才那句话,问的不是时候。
大约是刚醒,他脑子糊涂,没看到人,总觉得不安心。
常德在一旁抹了把冷汗。
时笙从榻上坐起,身上的衣服和床褥已然是换过的,月牙白的亵衣清清爽爽的穿在身上。
楚怀奕站在最后,眼神晦涩,身侧的手紧握。
太医说时笙是身子弱,奔波了一天所以昏迷,可他知道不是。
昨夜他的人已经说了,尘迟影明明是将死之相,可时笙一回来,尘迟影就大安了。
楚怀奕不知道时笙用了什么办法救了他,但他确定的是,时笙的昏迷一定是因为救尘迟影。
不是狐狸吗,不是青丘神族吗。
怎么救一个凡人,还把自己搓磨成了这副样子,昏迷了三天才醒。
相比于楚怀奕,文景看起来平静许多,他一身白袍立在床侧,望着时笙,眸色沉沉。
时笙对上皇帝若有所思的眉眼,心道了一声不好,他方才问的,让皇帝起了疑心。
他可以护着尘迟影,但若是如此看重,皇帝也不是傻子。
若是他因为尘迟影生了别的心思,到时候皇帝一定不会放过尘迟影。
“父皇,儿臣有话想和父皇单独说。”
皇帝看了眼时笙,屏退了众人,他也有话想问时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