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去了皇帝那里,他能想到的,皇帝自然也能想到。
云山被禁足,淑妃娘家势头正猛,没有受到牵连,但到底惹了皇帝厌弃。
时笙派人悄悄去查,却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那个人藏的实在深。
一直到了夏末,南方天灾大疫齐出,时笙带着尘迟影赈灾,都没查到操控云山的那只手。
浩浩荡荡的赈灾物资和药材刚刚出皇城,时笙就开始困了,昨夜皇帝设宴为他饯行,百官齐聚,就连一些亲眷都在,他多喝了几杯酒,又被皇帝拉着聊到了深夜,今日一早又出发赈灾,他委实疲惫。
时笙躺在马车里,身下是厚厚的床褥,尘迟影垂着眸给时笙捏腿,力道不轻不重,让他舒坦的更想睡觉。
时笙一边困的意识朦胧,一边还机械般在想到底是谁要害尘迟影,这都快成他的习惯了,毕竟一日找不到幕后真凶,他就一日不得安宁。
如果实在找不到,时笙只希望那个人在尘迟影回冀月之前不要再出手。
赈灾之后,他就要抛弃尘迟影了。
只要尘迟影回了冀月,就不会再有差错了,那是属于尘迟影一个人的路。
时笙眼皮打着架,又觉得马车里的枕头太硬,头一歪,靠在了尘迟影的腿上。
尘迟影熟稔的去按时笙的太阳穴,垂眸去看时笙阖上的眼皮,这个角度,他能看到时笙眼睑下方被打出了一道扇形的阴影。
尘迟影看了两秒,蓦的开口,“臣听闻丞相嫡女是才貌双全,殿下昨日见了觉得如何?”
时笙困的厉害,含糊的应着,“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昨日宴会有许多的世家嫡女,丞相家的尤其出色,一支折腰舞跳的连他都觉得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