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被刘青青的足尖拨动,像石子击入水里,激起了一圈大过一圈的波浪……
终于,他们一起倒在了炕上,刘青青抬眉望着镜子,两腿之间的浪又冲向了天灵盖。
做了五年的夫妻,生疏的默契是很容易找回来的,躺着休息了一会儿,两人又痴缠起来。
风也冷,雪也冷,风雪从窗户缝冲进来,按道理也是冷的吧。可炕是热的,这个人是热的,那个人也是热的,刘青青踢开被子,让风落在了自己身上。
可这一回,高杨激起的浪距离海岸还有一段距离,屋外就传来了砸门声。
“哥,杨哥,开门!快开门!我大伯老百年,我大伯……”
伴随着外头的砸门和叫喊,刘青青感觉到,他冷下去了。
两人匆忙穿戴整齐开了门,高榆扑过来,带着哭腔说:“哥,嫂子,咋办呀?我接了个电话,说我大伯没了,说人还在县城呢。”
高杨踉跄着退了一步,刘青青扶了他一把,忙问高榆:“你没听错,真的是你大伯?”
“我大伯就叫高明礼,没有错吧。”
“是叫高明礼。”高杨跌坐在了门槛上。
“今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人怎么就没了呢?高榆,你别急,好好说。谁给你打的电话?有没有说人是怎么没的?有没有说上哪里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