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芫捡起书，站在原地，低垂着头。

一个人影落下，是萧钦。

他刚才一直都在院墙那边，所谓的走水，就是他的手笔。

“你要走的话，我可以随时带你走。”

杜芫没有立即回答，好一会儿，才道，“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然语气平平，萧钦却听出了他心里的恼怒。

萧钦在六皇子府库房放了一把火，六皇子江天正刚才的作为，却如同在杜芫心里放了一把火。他倒要看看，江天正那个纨绔还有什么要做的。

“明天就知道了。”杜芫保持着原动作，低声道，“一天而已！”

萧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到地上碾落成泥的落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真的，愿意冒这个险吗？

值得不？

……

“主子，刚才六皇子府走水了。”有些暗的室内，一个单膝跪伏在地的年轻人低声道。

桌子后的人道，“走水？怕是他自己惹的祸吧？”

年轻人没有回应，还是单膝跪伏着。

桌子后的人微微一叹，道，“你转告他，不准动那个书生。还有，把这个交给他，就说是我送给那个书生的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