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未时,萧钦坐在了琉宴湖中的一座游舫里,和他相对而坐的,是此次约他的江天珏。
江天珏一身紫色衣袍,身高体量和江天正差不多,但是样貌却和江天白有七八分相似。
“不知八皇子今日相约,所为何事?”萧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江天珏脸色红润,根本不像久病初愈之人。他笑了笑,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道:“斯坦国狼子野心,如今来犯我初雲,你觉得我父皇会让哪位将军领兵抗敌?”
“八皇子就是为了此事?”萧钦并没有喝茶,倒了茶也只是把茶杯放在面前的桌面上,“天威难测,萧某可下不了定论。”
“不,你应该明白,即便他再不愿,最后还是得请你父亲萧将军出征。”江天珏和江天白在说话方式上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但是他们却都对那个位子有野心。
“我父亲年事已高,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怕是要辜负八皇子的厚望了。”萧钦却打起了太极。
皇室的人,不管心肠如何,对那个位子有没有野心,都喜欢戴着一副假面具,人前一套,人后又是一套,不论男女。
当然,依据以往的情况来看,江天还和江天正却是异类。一个是真坦荡荡,一个是真草包。
这江天珏也不例外,既然是皇室,而且对那个位子有野心,那么就更是个戴面具的高手。只是不知道他和江天白比起来,到底哪一个更甚。
江天珏似乎说话向来直来直往,况且游舫里只有他和萧钦二人,连隔墙的“耳”都被他剔除了。他道:“你比我了解你父亲,如果皇上有令,他是不会不从的。”
萧万山的脾气确实如此。萧钦不语,江天珏继续道:“如今的局势,你应该清楚站在哪一方比较有胜算。如今皇室成器的子弟没有几个,六皇兄下落不明,七皇兄新坟已筑,五皇兄没什么靠山,说来说去,只有我胜算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