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重霄肩上，静默良久，重霄也不言不语，只是一下下抚着他的背，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重霄。”青云还是忍不住开口，由于赶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重霄给他倒了一杯茶，看他喝了一半才道：“要我退回魔界？”

青云道：“我们已经想到办法对付天帝，昔日种种恶事皆是他所为，九重天上大部分都是受他蒙蔽的无辜者。待他一死，过往仇怨便尘土消散。魔界也将不再受到排挤和欺压。”

重霄不语，只是闭上眼睛低头抵着他的额头，青云抬眸望着他，放松自己，也闭上了双眸。

重霄的魔识闯入他的神识，他的体内力量所剩无几，连识海都缩小了不少。

“你把自己的力量都给了谁？”重霄在他的识海中问。

“一个厉害非常的少年。”青云回忆着梧桐的样子，重霄便也看见了笑得温柔的梧桐。

重霄看到了他们的计划：“你们要集中力量毁灭天帝……如果不是你如今这副躯体难堪此任，你是不是又要牺牲自己？”

青云没有犹豫，他知道重霄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他没必要隐瞒。

重霄问：“你先前主动去魔界自投罗网，除了让我永不入凡尘，是不是还打着让我帮忙杀天帝的目的？”

青云答：“你之前不是看到了吗？”最后他还是选择自己去，重霄是否愿意出手，他都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