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喔,爱雅,动手吧。”
清脆的响指声响起,乔僵硬的低头,看向了自己领口处的领结。
他忘记了。又或者说,他相信了他们不会对他动手。
在他的头颅因为爆炸而被分离出去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少年那双平静的眼睛。
那双耀眼的金色眼睛里,没有得意,也没有愤怒,更没有杀意,有的只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操控者死去,那些仅存的人偶好像被人剪断了丝线一般,软绵绵的倒了下去。黑袍人好像有点迷茫,正在安鲁瑟旁边望着自己已然身首异处的首领。
少女欢快的哼歌声响起,爱德雅特推着轮椅越过了一片狼藉,悠闲的好像只是在自家后花园里散步,慢吞吞的走到了乔的尸体旁。
白发少年弯下身子,动作轻柔地褪下了那一双黑色的手套。那精致的面庞上好似充满了怜悯,又好像什么情绪都没有。仿佛现在他所接触的不是一具罪人的尸体,而只是路边随处可见的一株枯死的普通植物。
“安瑟鲁先生,我想拿走这一对手套,您应该没有意见吧。”修侧过脸来,此时已是日出时刻,柔和的光自少年的身后照来,勾勒出漂亮的面部线条。他那柔顺的白色长发垂落在脸颊两旁,好似是怜悯众生的圣人,会聆听安抚世间一切的罪恶,但他手上的那一双黑色手套却已染透了鲜血。
“当然可以,您想拿走什么都可以!”安瑟鲁的脸上充满了狂热,他炙热地注视着那张又似圣人又似诱惑人堕落的魔鬼的面庞,不去理会嘴角溢出的血液。
修心情愉快的将手套交给自己的马甲,准备去靠近已经破破烂烂,感觉快要死掉了的秘书长,继续把剧情给走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