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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说你杀不死我,是因为每个怪谈都有它的特点。”在刘八儿死后,翠娘感觉自己的怨气也消弭了许多,心平气和道:“就比如刘八儿,他是有八条命。而我的特点就是能寄生在一个物件上行动自如。哪怕你将那能杀死怪谈的符箓贴在我的尸体上,倘若我不想死,便能寄生在鞋子,树木,甚至乌鸦身上,你怎么都是杀不了我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翠娘或许才是最难杀的怪谈。不过还好,她并不处于敌对状态。

“既然你已经帮我了却了我的心愿,我接下来就不会寄生在其他东西身上,你将符箓贴我身上,我就会消失。”

米嘉将符箓取了出来,但并没有贴在翠娘的尸体上,“先不急,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翠娘很爽快,“你问吧。”

“你知道其他几个怪谈的位置和特点是什么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刘八儿的,那泥神像我也只是知道听老人说有这么个怪谈,但并不清楚它的特点。”她想了想,又道:“噢,好像还有个扎彩匠。”

“扎彩匠?”联想到那些纸人,米嘉提起了精神,“说说看。”

“那扎彩匠姓吴,叫吴老头,是住在村子中间的一户人家,村里做白事都是请他来操办的。那吴老头年纪还轻的时候家人就都患了痨病死得只剩他一个了,平时村里人都避开他家走,说是他家干的都是阴间活,不干净,要少招惹。还有件事挺奇怪的,就是但凡有人招惹到那扎彩匠了,隔几天那人就一定会暴毙,而且都是突然间喘不过气憋死的。我觉得他可能也是个怪谈。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嗯…”米嘉点点头,又问,“那你知道道观里守着那泥神像,或者说邪神的有几个道士吗?都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