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往下撇,尾音黏糊,可怜脆弱又无害的少年眼巴巴望着他。
程所期看向张空青。
“哎呀,我刚刚也被吓到了,走走走,咱们先回去,等会再让人来把这些野猪赶回去。”
张空青扯过朗达的手,让他扶着自己,压根没给程所期说话的机会,两人转身头也不回的先走了。
“……”
居然都不考虑搭把手?
程所期没办法,还以为要背他时,巫年只是将胳膊搭过他整个肩膀,将一点重量压在他身上,既不会累到他,又能紧紧挨着他。
所以回去时,莫工的位置被巫年挤了。
“不是,他伤的是手又不是脚,至于吗?”
“阿期,我头好晕,手也痛。”
巫年白着一张脸哼唧,分了半个眼神给莫工,像挑衅,又像炫耀。
与其说是被程所期架着走,还不如说是他搂着程所期。
莫工看得分明,暗自哼笑一声——少年人啊,连较劲都这么幼稚得可爱。
程所期没注意到这些,他只是把口袋里的香包拿出来:
“这个你拿回去吧。”
巫年不接:“为什么,你不想要了吗?”
“你看起来比我更需要它。”
程所期指向他敷着草药的手背,本来他就不会在身上佩戴这些留香的东西。
还给他也省得到时候还要找地方丢了。
“阿期,我这次只是意外,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往回要的,不过——”巫年话音一转,又靠近他几分,几乎是贴着,“这样我身上也有味道了,也能防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