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遗址世界内最强大的三个异种，翁翁，威廉，疯野吉，单论力量可以轻而易举杀死东初之见，但却都像是心甘情愿被套上项圈的野兽，如此忠心耿耿地臣服于对方——

足以证明那个君主级的能力有多强悍。

“一种危险却令人兴奋的关系，看来东初之见比这几个疯得还要厉害。”林迩露出惊叹的神色，不忘敲敲马车门，认真询问，“威廉先生，影月领主是怎么控制你们的？”

就像两人之前毫无顾忌的讨论一样，林迩的询问也直接了当，理所当然，似乎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而不是某种关乎第三遗址世界最核心秘密的试探。

对于疯子和神经病，直接询问比什么都靠谱。

他们甚至会因为这种相似的疯狂而感到愉悦。

林迩对此很有经验。

“真不愧是伟大的领主大人奉为上宾的贵客！”威廉用欣赏与赞叹的语调高声赞颂着，声音里透着古怪的愉悦与欢欣，“不过有一点，尊贵的客人，您说错了。”

威廉的声音里渐渐透露出狂热：“那不是控制，是领主大人的奖赏与赐予！”

“我们的全部都属于领主大人……我们的体内也拥有着领主大人的一部分……我们是密不可分的……毫无保留的……”

又是一长串混乱和不明的呓语，林迩按了按额头，再度打断。

“如果杀了疯野吉，影月领主的力量会被削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