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刹那间被点燃的更多深黑火焰下，他放弃般地嚎叫着，几近破音般喊道：“是王的歌声！”

……

……

树影下安静了片刻。

深黑火焰悬停在半空，静静燃烧着，趴伏在地的封祝却已经没有了动静，像是连惨叫的力气都已经失去，只有身体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未死去。

半晌，林迩轻柔地笑了起来，声音越发温和地开口道：“这些东西不该是你能够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是给你力量的那个人吗？”他放缓语气，循循善诱道，“他还说了什么？”

“……”

被折磨许久的封祝已经说不出话来，深黑的火焰在这时轻巧落下，托住他的手腕，如同铁索般将这具破破烂烂的身体强行拉开，凭空悬吊在半空。

两朵火焰蓦地缩小，钻入封祝半阖着的双目，亲密地覆住不住颤动的瞳仁，直至将那双眼睛染成墨色。

“我免除你死亡，赐予你污染的力量，那就尽情地染黑这个世界吧！”

平板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回荡在漆黑的林间显得异常诡谲，封祝面无表情地垂着头，只有声音不受任何阻碍地传来。

“你现在很强大……你能够轻易做到一切……首先，就从那些不听话的魂灵女妖开始，怎么样？”

……

……

林迩挥手散去了夜焰。

那两句话是谁说的再清楚不过，除了他那位好弟弟，没有人会疯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