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重新拿起船票,目的地写着:the isnd of ancy(安息岛)
那不就是这幅画的所在地?
这位大小姐也真是的,控制狂吗,干嘛擅自作主给他请假啊,还送他一段旅行……
郁臻下定决心,他不去。主要是反感这种被安排好的体验。
他把东西封回箱子里,准备查一查银行卡的余额;他的手不小心碰倒了玻璃杯,剩下的半杯牛奶流了一桌,乳白液体顺着桌沿滴滴答答淌到地板上。
郁臻连忙扯纸巾擦拭桌面和地,在他蹲下身时,看见桌底扔着一朵干花——粉白的花瓣柔软地蜷着,蕊心是一颗黄宝石。
他捡起干花,这其实是一枚仿真花的胸针,纯手工,技艺精湛;是他买来送人的,价格小贵。赠送对象上个月过生日,他在当天就把它送了出去,所以它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把擦过牛奶的废纸丢进垃圾桶,捏着那朵干花思索;他确定这是他送出的那一朵,因为手工定制的小首饰,即便是作者也没办法做出一模一样的第二朵。
可是,他上个月就把胸针装进礼盒送人了,它怎会再次出现在他的家里?
他不相信超自然事件,这朵花肯定是被人偷回来特意放到这儿,等他发现的。
谁这么无聊?而且不留痕迹地进出他家几乎不可能。
郁臻捻着丝质花瓣,百思不解。首先送出去的东西,不会在他毫不知情的时候还回来;别人偷放进来的可行性又极低,而且不合理。
假如他遇到了偷窥狂,对方利用某种办法进到他的房子里,那何不做一点有意义的事?随手留一枚无关紧要的胸针——还是千里迢迢偷回来的。
对方是在告诉他,自己一直在暗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并熟知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