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想这他妈就离谱,他竟然买不起自己。
“最后一个问题。”他叫住艾莉卡,“你们俱乐部,有没有一个叫杜彧的人?”
艾莉卡回眸一笑,道:“无可奉告。”
郁臻脱下手术服,换上了自己原来的衣服,这间手术室必然有监控,但事到如今命都快没了,也没功夫在意隐私了。
他扣好扣子,摸了摸袖口,刀片还在。
艾莉卡估计是去跟那23个人宣读生存法则了。
他想活命,得抢占先机。
有人在监控他,因为当他穿戴完毕的同时,手术室的另一扇门打开了。门外黑压压一片,漫出去的灯光照亮了猩红色地毯和几排座位。
外面是一家剧院,他走了几步,隐约看见黑暗中的前排坐着观众。
杜彧在20岁那年出车祸后,他的记忆就变得错乱了,他总觉得自己活了很久了,但实际他只有23岁。
他经常穿梭于奇幻的时空,见证许多光怪陆离的恐怖事件,不停地重新认识一些人。
无效、相似的信息堆积得太多,他的大脑有时便会不可控地删掉很多记忆来达到肃清的目的;比如他昨天还记得和郁臻相识的过程,今天就只剩下片段化的模糊印象了。
他认识郁臻,他们还有过古怪离奇的共同经历,具体是什么他想不起来了;大约是关于大海和杀戮的吧。总之,“我认识他”这一意识,和他的银行账户密码一同深刻地烙在他的脑海里,无论何时都不会忘记。
杜彧记得最牢固的,是他20岁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