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郁臻的男人缘似乎不错。于是她又补充道:“我知道你和上一位客人关系匪浅,但盗用他人资金也是不行的哦,帐户信息必须与本人一致。”

郁臻的指尖出乎意料的干净,指甲修得整洁圆滑,夹着一张黑金色银行卡递给她,“我的名字,你查吧,里面的钱应该够。”

在俱乐部,买下自己的命,最贵的代价不是金钱,而是附加条件——结束另一个人的生命。

这几分钟里,艾莉卡用设备确认了银行卡帐户信息,对他的态度即刻转变;她划走金额,把卡片还给他,面带殷勤的微笑道:“现在您自由了。”

郁臻走出去那一刻,吐了出来。

但他胃里什么都没有,仅仅是食道筋挛,干呕了几下,眼睛充血。

他的眼前是一片广阔无垠的青色大海,天高云淡,海浪声萦绕耳畔,浅灰的上空飞过一群海鸟。

从未有过的绝望的包裹了他,他抱紧双臂,在甲板上蹲了下来。

杜彧死了,他却没有醒,只有一种解释,这里是真实的世界。

他没有劫后余生的侥幸感,唯有无尽的仿惶和困惑。

对于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一场摧毁生活的旅行。

海风中,一股温度和厚软的长毛拥抱了他。

奥汀埋头嗅着他的脖子,粗糙的舌头舔他的侧脸,哼哧哼哧地围着他打转。

郁臻捞住狗脖子,贴上它的额头,问:“你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