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你花多少钱买的我?”

温热的水杯送到他手里,杜彧摸摸他的头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先养病。”

郁臻把一捧药含进嘴里,喝了水,杯子还给杜彧。

杜彧出去以后,他奔进卧室里的卫生间,吐出藏在舌头底下的药,用水漱口去除满嘴苦味。

然而断药的之后几日,郁臻的身体没有明显转好,他仍然每天脑袋昏沉沉,最大的乐趣变成了睡觉。

杜彧不时端详他的睡相,疑惑道:“我这是养了只猫吗?”

实际上,猫都没他这么懒的。

自从第一个噩梦后,郁臻就经常梦到小时候的事情。

他是孤儿,没有父母,最初的记忆便始于孤儿院。那地方在荒郊野外,密林深处,由一座旧庄园改建,冷清偏僻,好在地盘大,足够一群孩子敞开跑和自由玩耍。

幽绿的草坪,破损的大理石雕像,从不喷水的喷泉;即便夏日艳阳天,也透着清凉的寒意。

他和小久是在那里认识的,小久与他不同,小久是父母意外去世后被送来的,所以一开始小久总是哭。

郁臻当时六岁,最调皮的年纪,他们俩的小床相邻,半夜他不得不听着小久的哭声入睡,有时候被吵烦了,他就趴在小久的床边问: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姑姑会照顾好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