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郁臻把杜彧当成大抱枕,靠在对方的肩头,散漫地讲了些童年的经历,“我可凶了,有次一对老夫妻想领养我,他们那天带了一条大白狗,我把那狗都咬了。我小时候不想被任何人管,如果可以我连孤儿院都不想住,可是我自己又活不下去……领养人都想要个聪明听话不惹麻烦的乖小孩,我不是啊。”

“你一次都没有被成功领养过吗?”

郁臻深埋着头,脑门儿抵着杜彧的锁骨,蹭了蹭,算是摇头,“没有。”

“好可怜啊,从小就没人要。”杜彧毫不顾忌地在碾碎他摇摇欲坠的心脏。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被刺痛了。郁臻推开人,倒栽回自己原来的位置,脸陷进松软的枕头里,他又要睡了。

杜彧忽然趴到他背上,把他整个人圈在身下,灼热的气息贴近他耳边,低声说:“那我领养你吧。”

郁臻不吱声,就那么静悄悄地趴着,不多时,他感到背部另一人的重量消失了,或许杜彧起开了。

他迷迷糊糊地陷在枕头里,快要睡着了,感到有人在推他的背。

那双手大约很小,力道也轻柔,却把他推得晃了神。

“臻臻,快醒醒,臻臻……”稚嫩童声中包含着恐惧的颤栗,像是快急哭了。

郁臻怀疑自己继幻觉后,又出现了幻听。

“臻臻,臻臻。”小久焦急地啜泣着,催促他快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