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的耳朵却捕捉到阁楼里细微的响动,犹如低低的私欲和窃笑,当他仔细去听,它们又不见了。
“一早上没守着你,你就出事。”
“不是我的问题。”
两人席地坐在天窗下,杜彧拿来了新的衣服、干净的水,和一堆药品工具。
很奇异,当杜彧触碰到他的手的瞬间,疼痛烟消云散,比麻醉剂见效更快;他不解地望着杜彧的脸,是心理作用吗?而且杜彧见到他受伤,为什么不慌张?
杜彧先帮他清理伤口止血,擦净血迹,然后消毒,缝针,缠上纱布。
“你怎么会这些?”郁臻看对方称得上专业的手法,疑惑道。
“我学过。”杜彧说,并托着他的手腕,吹了吹他的手心,“等伤口愈合了,去做个祛疤痕手术,你的手就能恢复原样了。”
“我是上来砸镜子的。”郁臻抽走手,试着弯曲左手的五指,结果痛得直皱眉——他的痛觉回来了,看来左手要废一段时间。
杜彧:“好端端的镜子,砸它干什么?不是让你别上来吗。”
“这不是一面普通的镜子。”郁臻看着对方的眼睛,“我不信你没发现。”
其实,杜彧是有可能没发现的。他不清楚这面镜子对其他人是否有影响,因为杜彧就不会做噩梦,难道是只针对他吗?
“我明明是在砸镜子,却变成了割自己的手,如果镜子是正常的,就是我变得不正常了。”郁臻示弱道,“找人拆了它吧,我能少做点噩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