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这样蛊惑他。
他差点就心动了。他想起杜彧称得上温柔的声音,优秀的相貌和家世,还有卓越的品味和厨艺,并且洁身自好,不会让他得什么传染病。与众多优势相比,那丁点儿扭曲的阴暗面不足为惧,毕竟更险恶的魔窟他也遭遇过。
可能他这辈子注定要和变态纠缠不清吧。
那声音说:“这是你的宿命。”
这时候,他背后的新人放弃了活剥他的想法;丢开小刀,转而去拿起了工作台的链锯。
刑室的门开着,仿佛不怕他逃跑,当然即便新人马上暴毙,他也逃不掉,因为他项圈的锁链被长钉死死地扣进地面;他就是条待刮鳞的肥鱼,任人剖肚挖肠。
没了手臂的压制,他撑着墙壁转过身,贴墙滑坐下去,他怀疑他脑袋被撞开花了,否则哪儿来的幻听。
墙上的镜子仍在,他却不想去看了。
他有属于他的未来,不是这里,更不是成为某人的附属品。
郁臻抹了把脸颊滑腻的血液,真痛啊,无论经历多少遍,痛楚依旧不曾减轻半分。
每当他午夜梦回,都会重现这一幕——
愚蠢的新人犯了致命错误,拿一柄笨重的手提电锯对付一名灵活纤细的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