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森倚着球杆,接过酒道:“应该是变异新物种吧,这颗星球的考察工作太危险,不适合我们这种配置的团队。”

郁臻端着酒杯,嘴唇挨到杯沿喝了一小口,很烈,他皱眉道:“的确。”

柯林斯插嘴道:“都是为了挣钱来的,如果命没有了,钱还有什么用?其实我们几个只负责管理这艘船,不妨碍回地球的事就与我们无关。不过我希望你去劝劝何,她还年轻,一辈子很长,何必这么固执。”

薇妮塔:“是的,劝劝她吧,这里离地球的距离没有远到一生仅能来一次,她把她的新发现整理成资料,做好风险测评,等下一次人手充足再来,没必要执着于现在。小队的人死了一半,我们要保障船顺利回程,不能再赔上更多的人。”

郁臻的手指敲着杯壁,说:“但这不是巫马才能决定的事吗?”

柯林斯与薇妮塔对视一眼,笑了。

南森拿起球根,俯下身摆好姿势,瞄准黄色的8号球,“他只是个机器人而已。”

薇妮塔道:“他负责监视我们,但他没权利要求我们怎么做,人命关天的事,他不能做决定。”

柯林斯道:“我听越海说了安黎助手的死状,这里有更厉害的东西,我们对付不了,让她别犯傻。”

“我去试试吧。”郁臻放了杯子道。说到底他对神殿也没有多大兴趣,但他想到何安黎的眼睛,估计说服她半途放弃的成功率很低。

……

有的人总是深信不疑自己生来就肩负着某种使命,何安黎就是那样的人,那股使命感仿佛从她出生起就深扎进她的灵魂,生根发芽,如今长成参天大树,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