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空气流动变缓,近乎凝固,郁臻忽然胸口发闷,有点喘不过气;他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被做错事的亏欠感吞没,大约是他的确有些喜欢杜彧,让喜欢的人难过,自己也会难过。
你为什么难过呢?郁臻望着阳台上的背影——想要的得不到满足?多孩子气啊。
郁臻换位思考,假如是自己想要亲昵被拒绝,应该也会失落;但他会胡搅蛮缠,他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什么,逼不得已时忽略对方的感受也可以。相对的,他内心不愿意的事,也不可能为了照顾别人的感受而答应。
不过,少数情况,他愿意作出一部分妥协,
郁臻推开落地窗,走近那个背影;阳台的风徐徐吹着脸颊,春光明媚,他主动牵住杜彧的手,对上那双冷淡的眼睛,他笑了笑,将人带回客厅。
他推着杜彧坐到沙发里,自己欺身压上,分开膝盖跪在对方的腿侧,直立着上半身将人圈在身前,低头小声说道:“我教你点别的,怎么样?”
杜彧仰头望着他,眼中浮现几丝嘲讽,“是吗?”
郁臻大人有大量,不计较那些小情绪,两手按着杜彧的肩,俯身去吻对方的嘴唇,呼吸交错间,他柔声道:“教你怎么接吻吧……”
就当是谢谢你,那么喜欢我。
……
郁臻花了两小时把杜彧调/教到毕业。
他摸着自己微肿的嘴唇,色泽艳丽湿润,舌头也麻了,分明没干什么,就是浑身绵软没力气;于是理所当然地使唤杜彧去做午饭,算交学费了。
杜彧的厨艺,值得夸一夸,不过年轻人爱做饭的是少数,他很好奇杜彧是为了照顾谁而练就的技能。
“照顾我自己,我很早就搬出家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