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切一根手指,就敢再割一只耳朵。既然见了血,千万不要再去赌对方敢不敢伤人性命,但愿她足够坚强,足够幸运……

突然间,郁臻想到了杜彧,心跳加速搏动牵扯着每一根神经。

杜彧会有危险吗?如果下一个转角,看见杜彧的手指,他要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假如他不带杜彧回家,他们就不会来这家鬼屋。

杜彧的手指也很漂亮,修长洁白,清瘦有力;虽然他没问过,但杜彧家境应该蛮好的,有种被宠坏的气质,不知道是独生子还是幺子。

他要是害杜彧残疾或者有生命危险,他下半辈子就完了吧。

果然他不适合和任何人交朋友,他只能给别人带去厄运。

——不,不要这么想,不是我的问题。郁臻打住自己愧疚悔恨的念头,不要自责,不要想象,要着眼实际。

他不可能独自逃走,他再也不能够做那样的事。

以古堡的偏远方位,即便立刻报警,最近的警员赶来也要2个小时,120分钟足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最稳妥的求生途径是分头行动,他去找杜彧和小楠,确认那两人的安危;乔乔和叮叮去拿回被没收的个人物品,报警并逃出去。

可惜他无法信任这两人,他们不愿对他说实话。

得想想别的办法,比如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拿捏着他们的人谈条件。

乔乔不管不顾,只想原路返回逃离这里;叮叮追上她,拉住她的胳膊安慰道:“没事的,那群人无非是泄愤而已……难道还真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