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怀中小狗突兀地叫了一声。
杜彧轻笑,不意外中带着微不可闻的失落感,“你听听你说的话。”
“那你什么意思,要我跟他划清界限?”郁臻问。
——还不一定能活着出去呢,净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
他加快脚步,恨死这段楼梯这么长。
“没有,我有什么权力要求你那么做呢?”杜彧在后面跟着他,像是自言自语般道,“我只有你一个,你却有其他人,我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个,但即使我把全部的「爱」和「喜欢」都给你,你也不会完全属于我;当然不光是你,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每一个人。”
“所以现实和别人的世界,真的很没有意思。”杜彧说,“我还是想回到,我可以掌控一切的地方。”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郁臻稍作停顿,换了边手抱狗,“怎么会有人完全彻底的只属于你呢?一个人出生后,即便没了亲人也会有朋友,有梦想、偶像或宠物……对你的「爱」和「喜欢」永远不是全部。”
杜彧:“嗯,我知道。”
“可你不明白。”郁臻叹着气说,“除非你养个不出门的宠物,它的世界里唯有你;要么买个玩具,它没有自我,只扮演你想要的模样。但真正的人是不能只为你一个人而活的,你得想清楚这一点。”
否则你将长期沉溺在自我折磨当中。
郁臻说完,感觉身旁空了。
他回过头,光亮环绕在他周围,空空荡荡;豆豆站在离他十多节的台阶上,她的白衣服在暗夜里分外显眼,后面跟着小飞和蓝玉。
曲楠靠在小飞的背上,目光依然呆滞。
郁臻将手电光上下左右地四处扫寻,寻觅另一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