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彧不能亲他,只好将额头埋到他的肚子,那里的毛发细柔温软,煨得脸颊暖融融的。

“我姐姐,她不高兴。”

“喵……”是的。

“她挺辛苦的,所以你不要怪她凶你。”

“喵。”她没有凶我啊!她只凶你好不好!

“我真希望她快乐。”

“喵!”你是受虐狂没错了。

“可是我的希望,向来没什么用。”杜彧翻身摔回枕头里,呢喃道,“睡觉吧。”

郁臻四脚朝天、露肚皮仰躺好一会儿,腹部还残留着对方头部的重量,然后他也翻身,踮脚走到杜彧的枕头边卧下了。

两只前爪揣在胸前,眯起眼打盹儿。

睡吧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凌晨四点,杜彧被挤得热醒了。

他的反应神经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变得敏锐异常,他知道自己身边躺了个人。

谁会大半夜跑到他的床上睡觉呢?

他的家虽然大,但住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完,他们陪伴他长大,他熟悉他们的身高体重和气息,而他身旁的绝对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小偷?

听呼吸声处于熟睡中,暂时安全。

杜彧缓慢地扭头,看向枕侧多出来的人——

他瞪大了眼睛。

是个奇怪的“人”,看不出年纪,皮肤白得像山巅的初雪,额前的乌发微卷,鼻尖翘,嘴唇薄,如同上世纪流行漫画里的角色,头顶长了对粉白的猫耳。

杜彧掐了掐自己的腿,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