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说话的老师气笑了,道:“随便,弹你拿手的。”

杜彧弹了他提交的曲目中的第一首,一段五重奏快板。

郁臻听不懂,他甚至不知道那是谁的曲子,他坐在笼子里,瞅着那四位考官。

还是最先开口的那位老师,他的舌头似乎绞住了,间隔许久叹息道:“不错,出人意表。”

第二位接过话头说:“何止不错,作为非专业学习钢琴的学生,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实属不易,厉害。”

“你们太夸张了,他就是在炫技而已。”第三位考官不以为意地摇头道,并跟台上的杜彧说,“别误会,我不否认你的天赋,但是你根本不热爱你所演奏的东西,你只想耍花招骗过我们——不是贬低你,毕竟炫技也得有技可炫,可迎合你的听众只会让你的才华流于低俗……”

前面的人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不,这段表演很精彩,他才十六岁而已,你身为老师不该说这么刻薄的话。”

“十六岁不小了,可以听真话。可能我们对于音乐有不同的理解,无谓的争执纯粹是浪费时间,我只是发表我的个人看法,好了我说完了,下一位。”

……

杜彧考完试走出教室,对成绩和方才老师的评价表现得漠不关心。

郁臻伸出一只白色的猫爪搭着少年的肩,“喵~”你没事吧?

杜彧:“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