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坐在副驾驶座上,好似从双手被捆的状态中发觉乐趣,手指交缠扭动拗成各种造型,玩得认真,还哼起了歌。

杜彧侧耳一听,居然哼的是“祝你生日快乐”。

“我们是不是到了?”他打断对方的雅兴。

郁臻的目光瞟向车窗外,道:“你看,那儿就是我和妹妹住的房子。”

杜彧望过去,暧黯不明的光线最引人注目是一汪水潭,水边一堆焦黑的不明物;接着他被伤口的痛楚撕走了注意力,额头冒汗,急需少量尼古丁镇痛。

他着急地找烟,却对上郁臻亮晃晃的眼眸,那是包含质问、不悦的眼神。

“不行,我不喜欢烟味。”

杜彧动作一滞,心想:他怎么知道我是在找什么?

“我知道呀。”郁臻用眼尾扫过他的神情,若有若无地嘲弄道,“我知道的可多了。”

杜彧打消疑虑,从座椅夹缝里摸出周敛私藏的香烟,点火后深吸一口,白雾随鼻息呼出,飘过郁臻的脸庞、耳际。

“你知道乌鸦为什么会死吗?”

郁臻思索一阵,摇头。

“因为它太吵了。”杜彧勒令道,“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