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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早心满意足地嗦着粉,冷不丁听见宁檬在她耳边嘀咕:“这树怎么突然这么火了啊?”

她耳朵动了动,下意识问:“什么树啊?”

宁檬脱口而出:“栾树。”

俞早:“……”

她今天真是捅了栾树窝了,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在她面前提栾树。

宁檬正在刷小红书,隔几分钟就能刷到栾树相关的帖子,大数据疯狂向她推这种树。

俞早默了默,继而说:“今年这树很火,我也刷到了很多。”

“也不知道这树怎么火的,咱们青陵到处都是,我都没觉得它漂亮。”宁檬难以理解。

俞早不可避免的再次想起那张栾树照片。

所以,祁谨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青陵的三甲医院大多集中在市中心,a大一院、三院、青陵妇保、省中医院、省人民医院,随便拎出来一个都很有分量。

a大一院的职工宿舍楼则位于和祁路,和医院门诊楼隔着一个十字路口,遥遥相对。

今年九月份,祁谨川正式结束了援非的三年任期。任期一到,他就回国了。避开父母所在的二院,经由江教授引荐,第一时间入职了a大一院,和表哥邹行光成为了同事。

医院给本院医生提供宿舍,他图省事,不愿找中介另外租房就住在了职工宿舍。

职工宿舍条件不错,一室一厅,带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相当于小型的单身公寓,他一个人住足够了。

深夜十点,市区霓虹璀璨,不眠不休。整条和祁路静谧无声,树影斑驳,一盏盏粉色小灯笼高挂树梢,轻摇慢晃。刚下过雨,风吹叶落,地上淌满一艘艘可爱的小船。

职工宿舍6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台灯悠悠亮着光,光束晕暖昏黄,照亮男人清俊的面容,侧脸线条纤毫毕现。